——茶花岛——
“锁!”枫银起阵锁着西方桃
西方桃被困,“我是来找成岛主的。”
“要见我哥要闯茶花岛?通报不就得了?”枫银问
“我是风流殿西宫宫主,找成岛主救普珠先生。”西方桃道
枫银闻言更好奇了,“风流殿的人来找我哥要救普珠先生,这话我想没人会信。”
“普珠先生救了我,我只是要还人情。”西方桃道
“对敌救对敌?”枫银怀疑
“普珠受伤了,你跟我去他出事的地方就明白了。”西方桃道
“你是要引我入陷阱?”枫银道
西方桃想了想后认真的说,“每个人都该有改过的机会…”
枫银闻言看着西方桃,良久,“我且给你一次机会。”
枫银用锁玲锁着了西方桃的筋脉后便带她离开了茶花岛去找普珠,到了附近时便看到了普珠已经和雁门的人会合。枫银和西方桃看着普珠随雁门的人离开。
枫银看着西方桃,起阵,“解锁玲”,后道,“你走吧。”
西方桃刚要站起来又跌坐在地上,普珠虽然为她疗伤但是并未痊愈,加上她这两天的一直赶路。
枫银见状便运功为她疗伤
西方桃觉得很意外,“你帮我疗伤?”
“普珠先生会救你必有他的道理,他选择给你机会,那么我也会给你机会。”枫银回答
西方桃闻言沉默了,她沉思着
随后枫银去采了些果实给西方桃吃
“真有趣。”西方桃看着手上的果实道
枫银吃着果,“西宫主是说你手上的果实有趣还是说我?”
西方桃闻言笑了笑,“姑娘幽默了。”
“那我怎么有趣了?”枫银问
“我们第一次见,还是你的敌人,你给我机会还帮我疗伤,还给我找吃的,不有趣吗?”西方桃道
“你一个敌人,被一个正直守正不阿的普珠先生相救,为了敌人闯了茶花岛,难道你不有趣吗?”枫银反问
西方桃闻言笑了出来
“你笑,是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可思议?”枫银问
西方桃收起了笑容,“我说了,救普珠先生,是因为他救了我,所以还他人情而已。”
“你喜欢普珠先生。”枫银戳穿
西方桃抬头看枫银
“西宫主是何等人物,是还人情还是动了情,你自己清楚。”枫银道
西方桃沉默了一会,“在我这妖女眼里,普珠是何等的圣人,他坚定的意志让我非常着迷,也让我非常想看他动摇的样子。”
枫银闻言,“那你看到他动摇的样子了吗?”
“我无数次刺激他,让他杀我,可是他却救了我。”西方桃有些忧伤
“原来西宫主是寻死不成。”枫银明白了
西方桃失落,“可能比起失败,我更希望我成功。”
“你和普珠先生认识?”枫银问
“认识很久,却也不久。”西方桃道,她托起了下巴,“我们是棋友,每年只见一次,每次只见一个时辰。”
“听起来这感情,好美。”枫银道
西方桃看着枫银,“何解?”
“一年见一次,就是每天都期待那一天,一次见一个时辰,太短所以要么就是放开心闲聊,要嘛就是句句都是要点,但是总是看不清,所以是多么的朦胧美。”枫银回答
“姑娘很会说话…”西方桃听了觉得很感触,“可能对普珠先生而言是吧,我和普珠先生的相遇都是我一心策划,一场任务…”
“却不自觉的动了心。”枫银帮西方桃说完
西方桃开怀的笑了笑
枫银见二人聊的甚欢,便问,“西方姑娘为何会选去找我哥帮忙?他可是嫉恶如仇的人。”
西方桃闻言,“因为靠近,而且成岛主为人老实,容易牵制。”
枫银听了答案叹了一口气,‘我这哥在外的名声竟是如此…’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西方桃问
“我叫枫银,枫叶的枫,银两的银。”枫银回答
西方桃听了笑笑,“我是花你是叶,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枫银沉默没有回话
“枫姑娘是成岛主的亲妹妹?”西方桃问
“是。”枫银回答
“那枫银应该不是你本名吧?”西方桃猜测
“我本名成蕴苒。西方姑娘是第一个问我本名的人。”枫银笑笑
“亲兄妹,个性能如此大分别。”西方桃笑着说
枫银没有回答
两人安静了良久
“西方姑娘,聪明的你,为何选择做恶人呢?”枫银问
“当自己能分别善恶时,才发现自己是恶人…”西方桃回答
“那知道自己是恶人后为何不从善呢?”枫银再问
西方桃陷入了深思,普珠的那句话在她心里——能为毒也能为药,一切在于姑娘的一念之间——
“看来普珠先生这段时间让西方姑娘的想法有所改变。”枫银看着深思的西方桃。
“先生的话的确句句入心。”西方桃道
“不知西方姑娘可愿意分享?”枫银问
西方桃笑笑,“枫姑娘也需要被开导吗?”
枫银闻言看向西方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何以见得我就不需要被开导呢?”
西方桃看着枫银那双眼睛,“枫姑娘的确是有故事的人。”她想了想后便道
“我最深刻的是普珠先生说,他这一生背负太多的生命,他是世上还活着的人里最该死的人,所以他还活着别人就更不该死,他若不能原谅别人就更不能原谅自己…他修炼时差点走火入魔,他师傅和他说每个人都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能更让西方桃动容的不只是话,而是普珠说这些话时的神情
枫银闻言笑了笑,“好一句活着的人中最该死的人。普珠先生竟然如此形容自己。”
西方桃看着枫银,“他说为恶为善都是一念之间。”
“恭喜西方姑娘,至少你曾有为善的一念,希望以后的你有无数个善意的一念之间。”枫银笑笑道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今晚可能是西方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她自己。
第二天,枫银临走前,“希望我们不会在战场见面。”说完转身就走了。
——剑会去战场的路上——
枫银在一棵树上看着西方桃调戏普珠,她闭着眼睛听他们两的对话,心想,‘普珠啊普珠,你就那么天真吗?原来除了我哥这江湖上还有那么老实的人。’
看普珠离开走远后,枫银便落到西方桃的面前
西方桃见到枫银便防备起来
“怎么,做了坏事怕被抓?”枫银调侃
“没想到姑娘竟然会偷听。”西方桃不悦
“你是说我偷听你调戏普珠先生还是你的计谋?”枫银问
西方桃闻言便作势要开打,枫银伸手阻止
“没有要和你切磋的意思,既然你说想弃暗投明,那我看着。”枫银道
“你不信我为何不抓我?”西方桃问
“我只是不想我的战友失望,机会给你了,就看你能珍惜多少。”枫银道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知道你给我机会?”西方桃问
“不,是想提醒你不要浪费你的机会。聪明如你这个时候弃暗投明,只有老实人会信,我的经验越聪明的人越是要死前那刻才会觉悟。”枫银道
西方桃闻言邪魅笑了,“没想到姑娘那么爱管闲事。”
枫银也笑了笑,“因为我也给了你机会,所以这闲事我管定了。”
“好人真的有趣,明明有机会能杀坏人却一而再的给机会坏人做坏事,真是愚不可及。”西方桃嘲笑枫银
“好人难当,做好人首要的条件就是牺牲,所以能做好人的才会被世人记着。”枫银回答
“不觉得愚蠢吗?”西方桃反问
“所以西方姑娘认为当日选择死在普珠手上的行为是愚蠢?”枫银问
西方桃无言以对
“与其无止尽的一味试探好人的底线,不如珍惜我们的善意,希望你想清楚,不要等普珠失望后才来想着要回头。到时,不是迟到两个字能挽回。”
枫银说完便轻功离开了。
——在去见普珠的路上——
枫银叹了口气,又遇到西方桃和普珠调情
听着他们的对话,枫银对普珠有了别样的感觉,她微笑
“姑娘还是那么喜欢偷听。”西方桃离开时发现了枫银
“我也纳闷,总是遇见你找普珠。”枫银回答
“噢,看来姑娘是帮唐公子过来找普珠先生。”西方桃笑着说
“是呀,但是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枫银道
“枫姑娘总是那么的自负,好像看穿所有事情似的,都不给机会别人解释吗?”西方桃问道
“西方姑娘知道吗?你这一身的穿着很难看,额头的那棵朱砂让你显得更加虚伪,我更喜欢以前的你,虽然是恶人,但是并不恶心…现在的你…真的让我恶心了。” 枫银说了心里话
“没想到枫姑娘对弃暗投明的我如此厌恶。”西方桃故作平静
“想想,西方姑娘说得对,我该去见见普珠先生,听听他说的话。”枫银岔开话题,她现在是真的厌恶西方桃,话间她越过西方桃往普珠哪里走去
“他弃票。”西方桃转头笑着对着枫银道
枫银回头看着西方桃,“是吗?”
西方桃收起了笑容,因为她也看得出普珠心里是选了唐骊辞
枫银看到西方桃的表情,“这才是我说的不需要。”枫银说完就要离开
“你是觉得你赢了?”西方桃问
枫银再回头,“如果你说的赢是指普珠先生开始对你失望的话,是。”
说完枫银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方桃则站在哪里
——在回剑会的路上——
枫银听到钟姑娘的哭喊声,便立即改道过去,落地时看到钟姑娘抱着邵剑主哭喊,她顿时怒了
枫银抛出四叶草张开了屏障保护着钟姑娘和邵剑主,同时她拿着地剑指着西方桃,语气严厉的,“你知不知道,当你杀死邵剑主的那一刻,就便再没有机会?”
西方桃看到枫银突然出现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慌
“这位是?”鬼牡丹好奇的问
“既然要死了,何须报名?”枫银话间就攻击西方桃
“枫姑娘,何必做无谓牺牲?”西方桃边迎战边道
枫银没有留情,此次应该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使出浑身解数的对战,挥剑的同时她结合结界锁链一起攻击,左右手,剑法和结界术融合的淋漓尽致
西方桃被逼得使出换天经
“钟姑娘别犹豫了,快走!”枫银接着换天经
“天罗诀-撅起!”枫银再起阵抵挡换天经
鬼牡丹看着枫银那么拼命便好奇了,他出手把枫银和西方桃的术都破掉
枫银和西方桃觉得意外,二人看着鬼牡丹
“这位姑娘,明知道会死为何还要战?”鬼牡丹问
“这位应该是鬼牡丹吧?傀儡竟然有了好奇心?”枫银调侃,她笑了一声道,“我虽打不过你们,但是用我这命拖延时间还是做得到的,这个情况被大家看到,那我就死得值得了。”
西方桃才发现中计了,她和鬼牡丹闻言就要离开
“天罗诀-天崩地裂!”枫银起阵,四周的石头,树支树叶叶等像子弹一般射向西方桃和鬼牡丹
鬼牡丹回头,“换天经-金铜铁壁”,所有的攻击被阻挡
他们飞走了
“这姑娘很有趣,我还想和她见面。”鬼牡丹和西方桃说
西方桃闻言明白了鬼牡丹的意思,“我明白了。”,她掉头
枫银因心脏不好,使出了天崩地裂后边跪地
钟姑娘担心,“枫姑娘没事吧?”
枫银摇头,“没事”
“你叫援兵了?”钟姑娘问
“没来得及。”枫银道,她智谋吓唬他们而已
钟姑娘闻言便发了信号弹
枫银起身走过去,西方桃突然出现并攻击,她闪开后立即再起阵保护钟姑娘,然后转头便迎接西方桃的掌
“枫姑娘,你不该多管闲事。”西方桃道
体弱的枫银此时已经消耗过盛,这掌她接得非常吃力
西方桃发现后便使出换天经
“噗!”枫银被击倒地
她抬头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西方桃后便晕去了
钟姑娘就这样看着西方桃带走了枫银
枫银模糊的感受到有人帮她运功疗伤,‘是桃姑娘…’
“噗!”枫银一口吐出瘀血
西方桃才停止运功,“你休息一下就应该无大碍了。”
“呵,为何救我?”枫银好奇
“并非我要救你,是义父想见你。”西方桃道
枫银调整坐的姿势,“义父…没感情的人竟然会用这种称呼。”枫银嘲笑
西方桃没有回话
枫银也不再和她说话,自己运功调息
“我并不是全心要杀害邵剑主,只是我们做傀儡的别无选择。”良久西方桃解释
枫银依然没有回答
西方桃看了看枫银,其实她内心很纠结
“我只是想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不是他们逼我也不会如此下场。”她继续道
枫银依旧没有理会
“可以的话,我也想像你们般一样出生就是名门正派。” 她又道
枫银还是没有理会
西方桃见状,她有些失落的要离开
“不想理你,是因为我听到的都是借口。”枫银见西方桃要离开才回了一句
西方桃站了在门口,“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难处,不会知道我的身不由己。”
“要做好人和坏人,没有身不由己,只有想和不想。”枫银回答
西方桃回头,“说得容易,连做自己想做的都不能的我,如何选择?”
“刚才你们问我,为何明知死路依然要战,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要做个好人。”枫银说完就继续调息,不管西方桃再说什么都没有理会,因为她知道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西方桃没有理解枫银的话,她依旧在纠结为何要自由那么难,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早已经自由的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
西方桃离开后便回到剑会去主持邵剑主的丧礼
这几天鬼牡丹喜欢找枫银聊天
“为什么人会选择死亡?”鬼牡丹问
“人会选择死,有很多种情况,你这样问我很难回答你。”枫银道
“那么,那天为什么你选择死?”鬼牡丹又问
“为了所有我在乎的人。”枫银回答
鬼牡丹自从被唐骊辞输入感情后,便更加好奇,他觉得有感觉后的心情很复杂,很难明白
“那你寻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鬼牡丹又好奇的问道
“这种感觉很复杂,是一种坚定要接受失去和痛苦的感觉。”枫银回答
“失去…痛苦…” 鬼牡丹说着, “这两种都是不好的感觉,那么为很么会愿意去死?”
“因为我有自由的选择,我愿意为了我在乎的人去承受这痛。”枫银再回答
“什么是自由?”鬼牡丹又问
“就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枫银回答
“那怎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鬼牡丹又问
“就像现在,你在问我这些问题,都是你想做的事情,不是被人安排或要求你做的。”枫银又回答
“那什么是在乎?”鬼牡丹又问
“这有很多种,比方说有什么东西你是想占为己有的吗?”枫银反问
“占为己有?”鬼牡丹在思考
“就是有什么东西,你不喜欢别人碰,别人拿,要是别人拿了你会有不好的感觉。”枫银解释,“比如那只猫。”这几天她已经发现鬼牡丹很在乎那只猫
“猫…?”鬼牡丹看着那只猫,“你是说我在乎那只猫?”
“是。”枫银回答
鬼牡丹去把猫抱起来,他摸着它道,“原来我对你的感觉就是在乎。”
“和你聊天真有趣…”鬼牡丹边说边离开
枫银才松了一口气,他又回来
“那么什么是自由的感觉?”鬼牡丹突然出现在枫银眼前
枫银的心被这他突然出现吓得慢了一拍,“是无拘无束的感觉,就像你想喂猫,何时喂,怎样喂,喂它吃什么,给它吃多少都是你自己决定。”枫银突然想是否可以感化这有了感知的鬼牡丹
鬼牡丹坐在枫银旁边听着边摸着手上的猫
“班主,你既然有了感知,为何还要活得像傀儡?”枫银主动问
“因为我生来就是傀儡,摆不脱主人的控制。”鬼牡丹道
“那我相当好奇,他是如何操控你的。”枫银好奇的问
鬼牡丹看向枫银,“你,在试探我。”
“是。”枫银承认
“你承认?”鬼牡丹惊讶
“为什么不能承认呢?”枫银反问
“人不是应该很狡诈吗?”鬼牡丹问
“不是所有人都狡诈,我们可以选择要怎么做人。”枫银道
“可一个道具怎么选都是一个道具。”鬼牡丹道
“那么班主你应该想,你更愿意成为怎样的道具。”枫银道
“噢?有什么分别呢?”鬼牡丹问
“那就要看班主的意愿了。”枫银回答
“如果说我不想做道具呢?”鬼牡丹道
“首先,需要你自己坚定的 要 做自己。”枫银回答
鬼牡丹听了沉默,他站起来走出房间,口里呐呐道,‘要…?’
隔天,西方桃来了
她过来看枫银是否还活着
“看来你在这里挺好的。”西方桃看到枫银这几天把身子的伤好得差不多
“不劳西方姑娘操心。”枫银在打坐运功调理
西方桃满怀心事的走到一旁看着那盆栽,她脑里一直想着唐骊辞刚才说得话。
良久,“什么是自由?”
枫银闻言笑了出来,“你们两个竟然问同一个问题。”
西方桃转头看枫银,“我义父问你?”
“他问我不奇怪,但是你问…”枫银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问姑娘会觉得好笑。”西方桃不明白
“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体里流着血,有思想有感情的人问我什么是自由。”枫银道
“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有自由…”西方桃道
“藉口。”枫银打断
西方桃怒视枫银
“就算鬼牡丹拿着剑抵在你脖子…你也有自由的选择要活还是要死。”枫银道
西方桃闻言,“难道一个人想活都有罪吗?”
“难道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刀子架在脖子上?”枫银问
西方桃无言以对
“当日要死在普珠手下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枫银再问
“当日你让我去救普珠不也是你自己决定的吗?”枫银怒问
西方桃沉默
“所以不要再问我如此可笑的问题,因为你不是真的不懂,是逃避那些你后悔的选择。”枫银道,“我提醒过,只是你没珍惜。”
“我没有得选,我试过…摆脱这束缚。”西方桃忧伤的说
“你不是没有得选,你已经自由的选择做恶人来换取你要的人生。”枫银回答
西方桃和枫银最后的谈话不欢而散。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谈话。
那晚,沈郎魂和雪线子偷偷的来强行把枫银救走了。
隔一天的早上
“要如何坚定的说要呢?”鬼牡丹抱着猫来到了枫银的房间问道
没有听见回应,他才抬头看,房间空无一人
他让小木偶帮他找枫银,良久,
小木偶回来对着鬼牡丹道,“没找着,看来枫姑娘,变成风吹走啦?”
鬼牡丹听闻大怒,他一挥手小木偶又被分家了,他怒道,“人,就是那么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