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皇族薄情,少年成長當自強
最后更新: 2025年6月1日 下午5:00
总字数: 3627
《文王錄》:
「宣,禦王覲見。」
帝旭入殿,天子正於案前批奏。日光透窗,映地成金。殿內莊嚴,金龍盤柱,天頂畫雲海神禽,顯天子威儀。紅木柱繞錦緞,流蘇微動。帝旭一身玄衣,氣勢如山,步履穩重,雖隱退之意已決,然其王者風範不減。至殿中央,微俯身,道:「臣叩安陛下。」
天子微笑,放筆而起,步下禦階曰:「皇叔免禮,此處無外人。」天子明黃龍袍,雖年少,已顯威儀。帝旭無奈起身,目掃殿內,侍立者皆遠退,殿內空寂,只二人對立。
文王俯身拱手,曰:「九皇爺。」
「你知矣?」
帝旭淡然,笑道:「垣王素知天命,早有預兆。」
天子沉聲道:「前赴禦王府時,父王曾有囑。」
彼深知,禦王即鈺王也。昔父遣之赴禦王府,囑曰:「若禦王復憶,當加敬之,彼非獨禦王,亦初代人皇之子鈺王也。」今禦王忽言隱退,文王即知其時至矣。
今世禦王,字禦衾,披甲上陣,終身禦外敵;前世鈺王,字瓊樓,鈺者,堅金也,具武道;瓊樓者,天上宮闕也。鈺王本修仙者,飛昇沖天,成就化神之位。
帝旭淡然一笑,正身而立,目視少年君王。雖身量未及並肩而立,然其年少之容已具沉穩老成之態。文王近前,仰視帝旭,眸中隱現親昵依賴之情。
「禦叔,汝果決意乎?」文王低聲詢之,語氣略帶無奈與不捨。
帝旭淡笑,目視天子,道:「汝已能獨當一面,吾該退隱矣。」
天子聞言,心中微震,低聲道:「若皇叔去,朝堂誰可託付?」帝旭拍其肩,慰之:「陛下,汝已為天下主,當信己能。此江山,已屬於汝。」
文王望帝旭,目中不捨愈加濃烈。彼知帝旭之心意,然內心猶渴望其留。低聲言曰:「禦叔,您難願見此江山重建之景,或見我將來能成為您所望之明君乎?」
帝旭微笑,眸中溫柔一瞥。「吾已見矣,自汝成帝王之時,已知汝將為明君。」輕拍文王肩膀,笑曰:「我信未來之江山,必將繁榮昌盛。且吾雖隱退,然未必遠離。記之,不論我在汝若有需,吾永在。」
天子低首,目中不舍更甚,輕聲應道:「我知矣,若有困難,還請禦叔助我。」
帝旭微笑點首,語帶寬慰:「無論何時,汝皆可倚賴我。」
君臣之禮在此刻顯得微妙,既具皇權威嚴,又滲家族親情。殿內微風輕拂,傳遞二人間之溫暖情感。
——(譯文)——
《文王錄》:
「宣!禦王殿下覲見!」
帝旭步入大殿時,天子正在禦案前批閱奏摺。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櫺灑進殿內,給大理石地板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殿內佈置華麗卻不失莊重,四周柱子上雕刻著金龍盤旋,天花板上繪有瑰麗的雲海和神禽異獸,彰顯著天子的尊貴與威嚴。兩側的紅木柱子上纏繞著精美的錦緞,飄蕩的流蘇隨風輕輕搖曳。
帝旭一身黑色繡金的玄衣,步伐穩健,氣勢沉穩。即使隱退之意已決,他依舊散發出一股不可忽視的王者氣息。走到大殿中央,帝旭只是微微俯身,沉聲道:「臣給陛下請安。」
天子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放下了手中的朱筆,走下禦階。「禦叔何時那麼遵守君臣之禮了?這裡又沒有外人,起來吧禦叔。」文王一身明黃色龍袍,雖年少,卻自有一股威嚴之氣。他從龍椅上起身,步伐穩健地走向帝旭。龍袍下襬輕輕掃過地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帝旭略顯無奈地起身,目光在大殿內掃過,注意到兩側侍立的宮人都已退得遠遠的,顯然是為了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殿內一時間顯得空曠而寂靜,只有天子與帝旭兩人面對面站立,仿佛整個大殿只屬於他們。
「況且以皇叔的身份,若不是要做給外人看,都不必向我行禮,反倒是文王,拜見九皇爺!」
文王微微俯身,雙手交疊在胸前,很標準的拱手禮,他身姿挺拔,姿態端正,語氣中透著恭敬。他沒有跪,因為帝旭說過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不可跪任何人,他一直謹記。
「你知道了?」帝旭似乎也不驚訝。文王他爹,垣王可是癡迷星相紫薇之人,也會一點卜卦之術,興許是早有預示。若不是疾病纏身,早早病逝,也會是一方之才。
「之前出發去禦王府之時,父王有囑咐過。」
他知道,禦王即是那鈺王。從前他父親把他派去禦王府的時候叮囑過他,有一日禦王恢復記憶,就必須比此時更敬他,他不僅僅是禦王,也是初代人皇之子鈺王。而這一次禦王無端端說要隱退,他就知道便是這一刻了。
前世鈺王,字瓊樓,鈺為堅金,皆為武,瓊樓乃天上宮殿。本是修仙者,卻一飛沖天,修化神。今世禦王,字禦衾,所以穿上了戎裝,披甲上陣,一生都在抵禦外敵。
帝旭淡淡一笑,直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少年君王。雖然文王的身高還不足以與他平視,但那張年輕的臉龐上已經顯現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與老成。文王走近帝旭,抬頭望向他,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與依賴。
「禦叔,你真的決定了?」文王低聲問道,聲音中有一絲無奈與不捨。
帝旭微微點頭,眼中帶著柔和的笑意,「嗯,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陛下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臣也該退居後方,安心修養了。」
文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他抿了抿唇,沉默片刻,隨後輕聲道:「禦叔可知,若禦叔離開了,這朝堂上朕還能信任誰呢?」
帝旭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文王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陛下不必多慮。陛下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依靠他人才能站穩腳跟的孩子了。」
「陛下,您已經是這天下的主宰。」帝旭的聲音低沉而穩重,他抬手握住文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您需要相信自己,這片江山,已經是您一個人的了。」
文王望著帝旭,眼中的不捨愈發濃烈。他知道帝旭的心意,但內心深處依然渴望著他的留下。他低聲道:「禦叔,您難道不願意看著這片江山重建後的模樣嗎?不願意看到我將來能夠成為您所期望的那樣?」
帝旭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我已經看到了,從你成為帝王的那一刻起,孤就知道你會是個明君。」他輕輕拍了拍文王的肩膀,微笑著補充道:「我相信,未來的江山,會更加繁榮昌盛。再者,我雖隱退,卻不會真正遠離。你要記住,不論我是否在朝堂之上,你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文王眼神閃爍,感受到肩膀上的溫暖,他的心裡頓時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帝旭離去的不捨,也有對自己肩負重任的壓力。文王低下頭,掩飾住心中的情緒,輕聲回應:「我知道了,禦叔。若有一天我真的無法應對,還請你不要見怪。」
帝旭微笑著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寬慰:「無論何時,你都可以依靠我。」
兩人之間的君臣之禮在此刻顯得格外微妙,既有著皇權的威嚴,也滲透著家族的親情。殿內的風微微吹動,將二人之間那股溫暖的情感悄然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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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旭微微一笑,帶著一絲玩味的語氣回應道:「臣可是撇下溫柔鄉過來了,陛下只是想說這些嗎?」他的話中帶著淡淡的調侃,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讓文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文王輕咳了一聲,掩飾內心的尷尬,隨即故作輕鬆地問道:「朕就是想看看王嬸,怎麼不帶上人一起來?」文王揚起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與好奇。他與帝旭關係親密,對這位王叔的生活瑣事也頗感興趣。尤其是對那位神秘的伴侶更是充滿了好奇。畢竟,禦王妃從未在宮廷中露面,文王對這位人物的身份和生活背景充滿了探究的欲望。
帝旭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淡定如常。他微微搖頭,淡然地回道:「王夫久隱居山上,修仙散人也,陛下不許去擾人。」這話語中雖然輕描淡寫,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帝旭很少維護愛人的隱私。
文王聽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帝旭的王夫竟然是這樣一位人物。他愣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忍不住脫口而出:「竟是王夫?!」
他的聲音略微提高,顯然被這個意外的訊息震驚了。
「有問題?」
帝旭看著文王那副瞪目結舌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陛下這般驚訝,莫非是覺得臣的王夫不該如此清冷脫俗?」
文王連忙擺手,笑道:「不不不,只是……未曾想過,王夫竟有這般修為和氣度。能與禦叔結為連理,真是天作之合!」他說這話時,語氣中不乏欣賞和敬佩,顯然對帝旭的選擇頗為認同,也由心祝福二位。
帝旭輕輕點頭,神色間透著幾分柔和,仿佛在提起心中至愛時總是忍不住流露出些許溫情。他深知文王的驚訝,也理解他對上邪琅玕的好奇心,但他更清楚,上邪琅玕所需要的,是遠離世俗喧囂的安寧生活,而不是捲入皇室權勢中的波濤洶湧。
帝旭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柔情,仿佛在言語中將對上邪琅玕的深情融入其中,隨著這份情感的流露,讓整個對話的氛圍變得更加親切與自然。
「王叔喜歡,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這禦王爺婚禮要辦的,這王夫要如何昭告於世?」天子皺著眉頭,顯然對這件事感到有些棘手。帝旭的婚事不同於尋常王族成婚,不僅因為對象特殊,更因為這段感情從未對外公開。若要昭告於世,勢必引來眾人的矚目與議論。
「婚禮準備以及族譜之事,王叔打算如何處理?」天子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安。他知道帝旭向來行事低調,但這次婚事關乎王室名聲,難免要考慮周全。